领着一个产婆也匆匆赶到,产婆吩咐叫人打来一盆热水,便关上房门将一众男人
锁在门外。
吕文德长吁了一口气在门外走廊的栏杆上坐了下来,听着房间里黄蓉高一声
浅一声的娇呼呻吟,心里百感交集,心里紧张、失望以及担心交织,这个婴孩来
得太不是时候了,如果不是出现这个状况,此刻房间里的美人只怕已躺在自己的
胯下被自己的大­肉­diao冲撞抽剌而发出类似的声音了。然而现在这一切不但成了泡
影自己还要開始为今后的人身安全担忧了,以他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,黄蓉诞下
婴儿后定要取他­性­命报仇,自己得尽快想个法子怎么来安抚这个红颜阎王,不然
老命休矣!
里面众人窸窸窣窣忙成一团,耳边响着黄蓉的惨叫声、产婆,「用力!用力
!」的鼓励以及十夫人的安慰声,老半天只听「哇」传来一声清冽的婴儿的嘀哭
,这个该死的婴孩终于降临到了人世!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之后房门「吱呀」打
开了,十夫人喜滋滋地抱着个包裹好的拳头大小女婴出来,叫道:「老爷你看你
看,这婴孩长得象谁?」,吕文德站起身来,低头观看这个搅乱了他美事的婴儿
,只见这女婴长得眉清目秀­唇­红肤白,十足地又是一个迷死天下男人的美人胚子
,说道:「你把小儿抱给你姐姐们看一下,我跟郭夫人谈点事情。」
十夫人娇嗔道:「你有什么要紧的事?要在这时候跟姐姐谈!」,抱着女婴
兴高采烈地走了。
吕文德进了房间,咳嗽两声,使个脸­色­示意产婆出去。产婆识趣地出了房门
,吕文德关上房门满脸堆笑着走到床前道:「恭喜夫人贺喜夫人!又喜得一千金
!」
黄蓉虚弱地躺在床上,见他来厌恶地把脸扭向墙壁冷冷道:「你来作什么?
」
吕文德也不兜圈子,搬张椅子在床前坐下道:「­性­命倏关吕某不得不来呀!
夫人养好身体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想必便是要取了吕某的老命吧?」
黄蓉心里一惊,强作镇定淡淡道:「以你今日这所作所为我便杀你十次也不
为过,早知道是你把全城的产婆给藏了起来,刚刚你轻易就给我请了一个产婆来
你也算是不打自招了!」
「嘿嘿!」吕文德摸了摸后脑勺,却一点也不显得尴尬道:「所以啊为了吕
某的这条贱命着想,吕某想了两个办法还请夫人参谋参谋,选哪一条为上?」
黄蓉默然不语。
吕文德不理会黄蓉冷漠的态度继续道:「这第一个法子嘛便是现在吕某就把
夫人的身子给了,把夫人变成吕某的女人,这样以后夫人便不好杀我了,这个
法子夫人可喜欢?我料定夫人定是会喜欢我这第一个法子,哈哈!」
黄蓉大惊,扭过头来对着狗官杏目圆睁道:「你敢!」
「为了下官的安危着想不敢也得敢了,看来夫人是选择了我这第一个法子,
吕某就不客气了!」吕文德说着便将双手伸到黄蓉胸前作势要解她衣带。
黄蓉吓得花容失­色­,「啊!」地将头扭向里面连忙道:「不要,你不是还有
第二个法子吗?你这第二个法子还没说呢!」
吕文德微微一哂,伸回双手重新在椅子上坐定,说道:「这第二个法子嘛…
…便是烦劳夫人送一件您的贴身物件给吕某,比如嗯……亵衣之类的……」
「你做梦!」黄蓉怒道。
吕文德哈哈笑道:「我就知道夫人肯定更喜欢我第一个法子!」,说完起身
伸手到黄蓉胸前解她衣扣。
「你放……肆!你敢对我无礼我定将你碎尸万段永世不得超生!」黄蓉用双
手护住胸脯怒道。她知道此刻自己再凶狠的威胁也无济于事,狗官为了自己的­性­
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,念及至此忽然柔声道:「我答应不戗害你­性­命便是,贱
妾今日能顺利分娩也幸亏这些天吕……吕大人的悉心照顾,以前的事就算是抹平
了,我二人各不相欠!」
吕文德道:「嘿嘿,夫人这种当面虚与委蛇以待他日报复的图谋吕某要是看
不透的话,也枉在这险恶的官场上混了数十载了。」
「不会啦,我……我可以发誓,日后要是对大人图谋报复将我不得好死,死
后下阿鼻地狱!」
「天下谁不知道令尊外号『东邪』,从来视世俗礼法为无物,夫人从小耳闻
目染,再毒的发誓诅咒也只当放屁一般,嘿嘿,吕某可不敢轻信了夫人!」
「大人说的什么话,我是我,家父是家父,蓉儿可是把这诅咒发誓当真的!
」黄蓉挤出一丝「灿烂」的笑容道。
「少废话,夫人这是在行缓兵之计,拖延时辰运功调息,好恢复力气来屠戮
于我,吕某岂能上你的当!今日夫人必须二者选其一,选一还是选二,夫人快快
决定。」吕文德自然知道黄蓉功力深厚,要是运功调息不用半个时辰身体便可恢
复,是以急迫着逼黄蓉赶快决定。
「狗官敢尔,我现在便取了你狗命!」黄蓉见软的不成便来硬的,强撑起身
体举手便往狗官脑袋上拍去,但这好无半分内力的一掌拍在吕文德脑袋上不啻为
他按摸搔痒一般。
「如此得罪了!」吕文德开始动作撕扯黄蓉身上的衣物。黄蓉连忙挣扎,但
产后虚弱的身体如何敌得过这满身肥­肉­狗急跳墙的男人,挣扎中衣襟「嘶」一声
被撕开了个口子,露出一截雪白的胸脯以及覆盖住­乳­房的水红­色­亵衣。
黄蓉惊叫一声,连忙护住胸部,知道今日这狗官不达目的不会善罢甘休,罢
了罢了,二害相权取其轻,先过了今天这关再说,日后再找这狗官计较,连忙道
:「我选二,我选第二个法子!」
吕文德这才住手,直起身子道:「那就烦劳夫人快些了!」
黄蓉无奈只好伸手去解亵衣的衣带,抬头见吕文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,立时
羞得满面红晕,道:「你……你先转过身去!」
吕文德担心黄蓉后悔,依言转身背对黄蓉。听着后面窸窸窣窣美人儿似在宽
衣解带,却解了许久也未解好,急不可待地连声催促。
半晌,只听背后一声叹息,传来美人幽幽的声音道:「给!」
吕文德回过身来,只见黄蓉已经将身上的衣物整理好,连刚才撕破的衣襟也
被她整理得天衣无缝,竟是一丝­肉­也没露给他看。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,
吕文德接过黄蓉亲手递过来的她的贴身之物,转身从书桌上拿起一支毛笔,蘸了
些墨水笑嘻嘻递到黄蓉面前道:「还得再劳烦下夫人在这胸衣上面题几个字。」
黄蓉不知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,狐疑地接过笔和胸衣道:「题甚么字?」
「嗯……」吕文德沉吟了一会道:「就写『甲戌与吕郎共赴巫山于亥,情意
缱绻不忍小别,特赠此物,望勿忘妾心』。」
黄蓉听言掷笔于地,怒道:「你今日便是将我杀了,这字我也不能写与你!
」
吕文德弯腰拾起毛笔笑道:「夫人推三阻四的无非心里想着要选第一样又不
好意思说出口,吕某成全你便是。」说完身体挨近黄蓉坐下。
黄蓉急道:「我若写了这些字便落了个天大的把柄在你手上,日后你要是…
….你要是另有图谋却教我如何是好?」说着说着眼眶一红,差点要落下泪来。
吕文德指天发誓道:「吕某发誓,这件物事如果不是夫人要伤及我­性­命我决
不拿出来,更不会据此要胁夫人,夫人你尽管放心好了!」
黄蓉道:「人家这贴……贴身之物都给了你了,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,非写
这些劳什子的字?」
吕文德道:「呵呵,我当夫人你是天上的神仙,夫人也不要把吕某当作三岁
的孩童!这贴身之物是个女人就有,如何证明是夫人的?就算是能证明是夫人所
有到时夫人反咬吕某一口说是吕某偷的也未尝不可。再说区区一件贴身之物吕某
以为尚不足以慑住夫人,非得留下让人以为夫人与下官有……有那么一回事的物
证方可令夫人有所顾忌!」
黄蓉哼哼冷笑道:「你既信不过我,我如何又信得过大人?」
「所以呀吕某觉得夫人不如选我第一个法子,这样一锤子买卖,无所谓谁信
得谁!」吕文德一边说着一边搂黄蓉香肩,又要对黄蓉动手动脚。
黄蓉心念电转:「我就算运功调息这身子恢复起来还要些时候,看来行拖
延之策是行不通了,不如先依了他,此物虽小易于藏匿,以后总能想到法子找出
来将它毁了,到时再将这狗官千刀万剐方消我恶气!」主意既定,扭肩挣脱狗官
的搂抱道:「既如此奴家信得过大人便是,他日大人要是心存不轨想以此物相要
胁以有所图,我……我拼得身败名裂也会将你杀了,我言在此望大人三思。」
吕文德连连称是,心中暗叹:「此一言中有软有硬,恰到好处地表明了她不
会慑于此物的威胁而让我有所得的决心,果然不愧为江湖女子,既便是此刻身处
下风也丝毫不慌乱而应对有据,日后要凭此物赚得她身子还须得些功夫啊!」
黄蓉接过吕文德手中的毛笔,走到书桌前,摊开亵衣,站了片刻,叹一口气
,提笔在亵衣上写下那一句令她感到万分屈辱的文字,随即将亵衣往地上一扔,
以手指门喝道:「现在,马上给我滚!」
吕文德拾起地上兀自还带着美人体香的抹胸,展开看了一下,确认是黄蓉的
笔迹,如获至宝喜滋滋卷入袖中,对黄蓉道:「吕某就不打扰了,夫人好生休息
,明日我再过来看望夫人!」
黄蓉冷冷道:「谁要你来看,你再也别来了,来了我也不见!」
吕文德走到黄蓉身边,低声道:「忘了跟夫人说一件事,吕某对夫人还有一
个小小的要求,就是请夫人以后不要拒吕某于千里之外,以后吕某有事要探望夫
人还请夫人屈尊接见,不然吕某说不定哪天梦游就把这件物什公诸于众了。」
「你……」黄蓉怒极失语,这狗官果然不可信任,刚刚还诅咒发誓不会用这
件东西来要胁自己,转眼就将誓言抛诸脑后,「我说过,你若敢拿此物威胁于我
,我便是拼得名声不要也会杀了你,决不食言!」
吕文德笑道:「吕某就这一个小小的要求,夫人又何苦呢?」说完打着哈哈
走向门口,临出门回过头来对黄蓉道:「夫人您可以不顾自己的名声,却怎能不
顾及郭大侠的威名?郭大侠辛辛苦苦­操­劳半生,刀尖添血才赚得这个『北侠』的
名头,到头来却因为夫人成为天下人的笑柄,夫人于心何忍?」
「滚!」黄蓉有些歇斯底里起来,吕文德大笑而去。
黄蓉气苦,坐在床上暗自垂泪,刚才狗官最后一句话击中了她软胁:「是啊
,我身败名裂倒也罢了,靖哥哥该如何自处?他虽不看重这个『北侠』的名头,
但未必承受得起被妻子戴了绿帽子的名声,叫他以后如何面对天下英雄?」